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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教授開宗明義即以西方的但丁與屈原的遭遇相比,生命的道路遭遇黑暗而醒悟,思考生命本質,詩人是自己最好的角色,寫下傳世的不朽作品。日人今道友信認為領會詩,而且理解象徵,那麼就能夠超越定義的界限。葉嘉瑩教授也說過真正偉大的詩人是用自己的生命來寫作自己的詩篇,透過詩人的作品,使這些詩人的生命心魂,得到又一次再生的機會。屈原創作《楚辭》,遠紹《詩經》,下啟《漢賦》,使得詩壇從此出現了詩人,全力來寫詩,以一生的思想感情來豐富詩,並且通過詩實現自己整個的人格。 屈原生活在戰國時代的楚國,才華橫溢,胸懷大志,一心報效祖國,屈原政壇受挫,遭楚懷王及頃襄王流放至漢北與江南,因「憂」而「遊」,由「遊」而「憂」,故而其「遊」實為「憂遊」,所謂「悲時俗之迫阨兮,願輕舉而遠遊」。屈辭中「憂遊」有二:一為「紀遊」;二為「託遊」,前者指詩人記敘親身經歷的漂泊際遇,主要指〈涉江〉、〈哀郢〉與〈懷沙〉等;後者的特點則在於詩人實際上並無現實的「遊歷」活動,只是在想像中的一種心靈「神遊」,王逸、朱熹等均曾以「設」、「託」等字揭示這一特點,其中形態,或為夢遊、或為神遊,主要如〈抽思〉、〈離騷〉、〈遠遊〉及〈悲回風〉等。 九章‧哀郢〉屬紀遊類,重疊、反複與對偶句式,蟬聯不已,極寫對故鄉難捨難分之情,「流亡──回歸」「放逐──反放逐」模式的建構,家與無家、身份與身份喪失、想像與被相像、遺忘與記憶。「託遊」性質的作品〈九章‧抽思〉屬夢遊類型,適應「夢」的片斷、飄忽而不具備完整情節的特性,故詩歌往往較為簡短,很少情節。有著明顯的指向,情感表達也較為直接。〈九章‧悲回風〉屬神遊類,既別於「夢遊」,也別於下文「另闢神境」的神遊如〈離騷〉、〈遠遊〉,〈悲回風〉的時空一般都是現實的,而「遊歷」的情節卻帶有想像、虛擬的特徵。〈離騷〉神遊的特點,往往有著曲折的虛擬情節和主角變幻多姿的遭際鋪排。 「紀遊」與「託遊」雖是情感書寫的兩種不同修辭策略,然其間情與景、心與物內外周旋生化的活動的狀態與過程,卻形成一種揭示自我心境的「驚采絕豔」的抒情景觀。屈原昇天遠遊,目的乃是為了慰藉自己疲憊的靈魂,遠遊時,他必須借助鸞鳳、龍、馬、瑤象這些動物的神力。這種書寫在屈原以前的抒情詩作中尚未出現,乃是屈原在抒情上的又一開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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